社会上许多人都以不自然的眼光去看直觉,怀疑直觉和快乐之间有何关联?事实上这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快乐不能完全由理性的描述来表示,它也必须直接由感觉而获得。
虽然直觉可以训练,但人类对于训练直觉的概念起源得很晚,甚至于文艺复兴时代,科学脱离宗教而独立时,人们仍未尝试训练直觉的工作。
加州大学医学中心的心理学家奥斯坦就曾指出科学界对于直觉的研究不甚积极,以致今日我们对于直觉的认识仍很有限。奥斯坦说:“因为我们不懂直觉是什么,而且总认为它是不理性的想法,所以我们不积极于训练直觉的工作。我们一直惯称直觉为“情绪化的思考”,甚至将之贬低为“妇从之见”,或者将直觉归于东方社会的哲学思想,而这思想一直为西方人所轻视,因为他们认为这种思想是物质文明不够的发达社会中的产物。
奥斯坦曾将人类未开发的直觉比喻成“偏盲病”。“偏盲病”是因伤害或左右缺乏适当的发展而引起的某一只眼失明。他说“偏盲病”使得“一个人失去半个知觉世界――虽然他的眼睛及视觉系统仍有作用。”
社会上许多人都以不自然的眼光去看直觉,怀疑直觉和快乐之间有何关联?事实上这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快乐不能完全由理性的描述来表示,它也必须直接由感觉由感觉而获得。但是一般人都不认为快乐必须由直接了解的这个过程,尽管他们常常都历经这过程却浑然不觉。
例如你打电话给某位朋友,这位朋友说:“你看!我刚要离开家里,但我预感电话铃会响,所以决定多待几分钟――当你夸赞他的直觉准确时,他被你说的不好意思,于是连忙说‘别胡说,这只是巧合罢了!’”。
在同一所医院里,某些精神病学家就显著地比其他病学家更功成名就,或许没有任何一人能解释真正的原因何在,但很可能这些较成功的精神病学家比他们的同事有更多的直觉能力。
非理性部分的才能也可造就一位更好、更受欢迎的教师。当一群堪萨斯州立大学的学生被问到:“在你的老师里,你感觉哪一位对你的人格或志向方面有最大影响?”大部分学生都是以非理性的口吻谈论他们最难忘的老师。例如:“他个性很和、幽默。”十分之九的学生都说关心他们的老师比授课内容精彩的老师更能深刻地影响日后学生的行为。
奥斯坦很感慨,今日学校的教育理论无法与社会互相配合,他说:“学校教育很少提供学生自我训练的机会,学校中心理学教授或教育人员也很少去关心教育发展里的主流――学生思考力的培养。”
相信到目前为止仍有许多人难以接受“直觉的训练,必须列入学校教育中的一部分”的这种观念。许多人一定认为这种训练无异是浪费时间的做法,并且极力主张更加强理性训练。当然传统式的教育值得保留并需加以改进,但同时训练学生的直觉能力是绝对必要的。
令人不解的是,心理学教师往往比其他数理方面的教师更忽略直觉力的重要及训练。在有关探讨创造力的心理学研究里经常讨论直觉与创造力的灵感来源。(爱因斯坦曾经形容自己的科学能力:“最有价值的事是直觉”)。
如何训练直觉呢?首先必须放弃一板一眼的纯理性生活(假设你目前下过着一丝不苟的纯理性生活的话),先忘记自己要成纯理性的人,并且尽可能地去感觉以往所忽略的一些能力。
有一个方法可以帮助你达到上述的目的:培养幻想的能力。因为幻想给你的是心灵的感受而非死板的理性思考经验。此外,也别忽略了放松心情的功能,于这一点你可以用凝想来帮助你自我松驰。这里所说的自我松驰并不是单指放缓做事的脚步,而是暂时将工作抛下,完全地轻松。情境式的满足(这些满足是属于我们的,因为过去我们曾经和它们有极密切的关系)以及替代性的满足(这种的满足经验是奠基于自己渴求却不能获得的遗憾),也是直觉构成的部分要素。你可以到公园去看看孩子们的玩耍,试着去感受他们的,也就是你的快乐。或是静静地坐在你喜欢的人身旁,分享他的快乐。其他的一些帮助发展直觉的方法是在自己与环境间建立一种和谐的关系,并且尽量避免陷入会破坏前述和谐关系的不满足情绪之中。
到此,谈论这么多有关直觉的关联之后,毫无疑问地至少有二种以上对于前面直觉种种不以为然的反应。一是直觉的感应能力已很强的人将认为本章所谈的理性及训练方法太过简单且不足。也许本章所提供的劝告是平平无奇的,但是初学者绝对必须了解与努力实践,才能形成好的开始。
如果你确实已经好好地演练前面提到的方法以自我发展,那你便已稍具直觉的能力了,而且你将慢慢感觉快乐越来越靠近你。坦白地说,我们无法教你怎样在想要某个东西时就立刻发挥直觉的能力,作完美无缺的选择,可是我们可以确定只有你下定决心做好接受直觉的准备,直觉的思考就一定会慢慢走向你,变得更强,次数更频繁。